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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鹤面色凝重。
受了朱由检的任命,杨鹤一路从京城出发,到了陕西,听闻那延安,便立即动身前往。
这一路的见闻,让他深感不忍。
残垣断壁,破败房屋,没皮的枯木,偶有几株枯黄的野草。
衣衫褴褛,面黄肌瘦的流民拖家带口,在官道上行走。
村子里更是没了多少人,孩子饿得皮包骨头,依偎在母亲身旁,嘴巴微张,发不出啼哭。
老人们坐在墙角,目光呆滞。
村中的男人不是被路过的流寇抓去,就是被官差借了人头去领赏。
只留下了老弱。
当杨鹤一行人踏入村庄时,那些老弱们只是抬起头,用麻木空洞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,便又低下了头。
他们早已习惯,不再抱有幻想。
杨鹤常年在京城,哪见过此等光景,此时回了延安城内,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。
一旁的延安县令低着头,不敢与杨鹤对视。
“大人,这…… 这实乃下官治理无方,致使村庄沦落至此,还望大人恕罪。”
“自这些流寇肆虐以来,下官也是日夜忧心,多次派兵剿匪,无奈贼寇太过狡猾,且势力庞大,下官实在是力不从心啊!”
“本督没有怪罪你的意思。”杨鹤叹了口气。
陕西大旱,巡抚知情不报,任由发酵,百姓没活路也就成了流寇。
“如今这局面,也并非你一人之过,且先退下吧,有什么事本督再另行吩咐。” 杨鹤摆了摆手。
延安县令如蒙大赦,连忙行礼告退。
待县令的身影消失,心腹快步走到杨鹤身边,低声说道:“大人,这县令如此失职,实在难辞其咎,您为何不加以惩处?”
杨鹤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如今局势混乱,惩处他并非当务之急。此时最重要的是稳定局面,安抚百姓,剿灭流寇。
若此时严惩于他,恐会引起当地官员的不满,反而不利。”
“我此次奉皇命而来,携十万白银,便是要解决这陕西的困局。这十万两白银,一部分用于赈济灾民,另一部分,便要用于招抚流寇。”
杨鹤接着说道:“那些流寇,大多因生活所迫才落草为寇,只要给予他们生路,许以安稳生活,他们必然愿意归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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